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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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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老爺子從來沒有在兒孫婚姻問題上做過多約束,看待生孩子這個問題也很前沿。他的兩兒子要娶誰,什麽時候生孩子他都沒管過,孫子就更不會管了。

江隨和李知然都怕說這個話題,一說到生孩子,就得扯到徐銘之身上,然後把他們四個人做個對比。

果不其然,譚桐絮絮叨叨起來:“人家銘之孩子都兩歲了,你看看你們仨,連正經女朋友都沒有。銘之一回到家,老婆孩子熱炕頭,那多熱鬧,那才像個家。你們一個個都老大不小的了,連個知冷知熱的都沒有。”

李知然一臉委屈,“媽,你看今天多喜慶的日子,幹嘛非說這掃興的話啊。”

“我怎麽掃興了,這都是實話啊。人阿隨起碼還有個未婚妻,你是什麽都沒有。”

裴秋安聞言,拿著叉子的手都輕顫了顫,但很快又恢覆正常,沒事人一樣擼著懷裏的貓。

江隨可就沒有這麽淡定了,下意識地瞥向裴秋安。他只想幸災樂禍地看別人笑話,可不想扯上自己。

“哎,這話可不對了,哪有什麽未婚妻啊,阿姨您可不能憑空汙蔑我清白。”

“鴛鴦譜可不能瞎點,還有啊——”李良鴻拍了拍妻子的肩膀,冷光射向兒子:

“你可小看你兒子了,他家裏也熱鬧,比那結了婚生了孩子的還要熱鬧。”

李知然被那一眼看的雞皮都要起來了,剛吃到嘴裏的水果就給吐了出來,問道:“哎哎哎,爸,您這話什麽意思。”

裴秋安抿了抿唇,“就是說你女朋友多。”

“算得上女朋友嗎?”李良鴻冷哼一聲。

兒子做了什麽哪能都瞞得過老子,可是就算知道了能怎麽著,能管得住嗎,他早就把你的話當成耳旁風了。

好幾個月前,知道他正在捧一個小明星,李良鴻是勃然大怒,讓他斷,他答應的好好的,但人家照樣來往,難不成還能拴住他的腿。

這幾年李知然變化還是不小的,工作上確實認真了不少,但是私生活一樣的糜爛。

譚桐頗為無奈,“真搞不懂你們這些男人,有千金小姐名門閨秀不要,非要挨著那一個個的臭魚,也不嫌腥得慌。我也給知然看了幾個姑娘,都挺不錯的,可他就是不去。”

“就他那副不著調的樣子,擱以前就得判一流氓罪,哪個正經姑娘願意跟著她。”

李良鴻說完兒子,頓了頓又對老婆進行批判,“你這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做法也不對,潔身自好的男人還是大有人在。”

李知然躺在椅子上,嘆了口氣:“好家夥,你們這一個個的,可真夠我喝好幾壺的。”

裴秋安最喜歡的就是聽李叔叔訓兒子,每每看他還不了嘴就覺得特別過癮。

不過她高興的有點早了,畢竟只要長輩在場,年輕人無一例外都會被盤問,誰也別想做漏網之魚。

這不,下一秒,譚桐就問到裴秋安頭上了,“秋安,上一次給你介紹的那個相親對象怎麽樣啊。”

裴秋安心裏一緊,剛要開口,李良鴻就扯著嗓子道:“說起這個我就來氣,安安才多大,二十四周歲都不到,這就讓人去相親。咱又不是嫁不出去,安安這條件這麽好,非得坐那裏讓別人挑挑揀揀的,這不是胡鬧嗎。”

裴秋安看見譚桐臉上不大高興,連忙擺著手道:

“沒有挑挑揀揀,叔叔你也知道我的性格,我就覺得相親也是個很好的……很好的策略,對我來說挺合適的,而且阿姨給我介紹的肯定都是最好的。”

她一番話說完,餘光就想要去尋找江隨的身影,可看到的只是一團模糊的他。

江隨就在她旁邊,雙腿交叉,眼睛盯著她的頭發,神色晦明難辨。

“就是,我還能給我們秋安隨便介紹啊。”譚桐臉色好多了,拉著裴秋安的手問東問西:“後來你們有沒有聯系啊。”

“見面倒是沒有,我們都挺忙的,不過微信上也聊過一些。”

裴秋安尷尬的笑笑,她都快忘記相親對象叫什麽了,聊天就更沒有聊過了。

譚桐以為她是害羞,笑得更開心了,“人不錯就行,你們就先聊著,說不定哪天這火花就擦出來了……”

恰好江隨接了一個電話,給大家道了別就匆匆離開。

裴秋安終於能夠正大光明的看他一眼,兩人的視線撞在一起,幾分暧昧幾分疏離幾分試探,不過都隨著他的轉身頃刻消失。

當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,李良鴻緩緩開口:“阿隨從能力到品性都沒得挑,這麽多小輩裏我最看好的就是他。”

說著意味深長的瞥了裴秋安一眼,手指摩擦著杯身,“我覺得安安倒是可以和他試一試。”

李知然一口水沒咽下去,嗆得連連咳嗽,譚桐輕拍著兒子的背,語氣是著急又抱怨:“這都多大的人了,喝口水也不會了。”

李知然完全是被嚇得,他們兄弟幾個都在等著,看看誰能把這株高嶺之花給摘嘍。

他細細打量著裴秋安,之前他也給江隨介紹過女朋友,說實話,單論長相能壓過她的確實不多。

只是兩個人不像一個次元壁裏的,不得不說他爹的想象力是相當豐富的。

他還記得當年李良鴻說一位戰友的女兒要來家裏,他就隨口問了一句幾歲了,漂不漂亮。

結果這位親爹拿起一旁的雞毛撣子就抽過去,厲聲警告他不要胡來,敢對人家有一丁點兒非分之想,皮都給他剝幹凈送到肯尼亞去。

李知然咳得滿臉通紅,“爹,我親爹,您可就別嚇唬我了。”

“有你什麽事兒,怎麽就嚇住你了。”

李知然摸了摸裴秋安的頭,玩笑道:“好家夥萬一真要成了,我不得喊秋安嫂子,這還不嚇人。”

聽著父子倆一來一回,裴秋安一手冷汗,以為是李叔叔知道了什麽風聲,故意試探她,可他臉上的表情卻又分外真實,帶著真心的期盼。

她先是一楞,然後表現出很抗拒的樣子,“叔叔,你就別開我玩笑了,江隨哥他,他……”連說了好幾個他,也沒他出來怎麽回事兒。

譚桐轉了轉手上的戒指,祖母綠的寶石大的有些礙事兒,“阿隨確實好,可我也不想讓趙北寧記恨我一輩子。”

“你說徐嘉遠啊,算了吧,這麽多年了阿隨可一次都沒承認過,你剛剛一說他就著急忙慌的否認,這就說明根本就對她沒感情。”

李良鴻吩咐兒子捏捏肩,他瞇著眼睛一臉愜意,順著剛才的話說:

“男人什麽樣兒我還不清楚,像阿隨那樣的,想要什麽肯定是直截了當地占為己有,但凡他真有什麽想法,倆人孩子都會打醬油了。”

譚桐撇了撇嘴:“你看人堂哥,那是有感情的嗎。”

“他倆不一樣。”李良鴻頗有把握的說道。

裴秋安默默往嘴裏塞了塊哈密瓜,幹巴巴的笑了幾聲,將“直截了當的占為己有”幾個字在心裏反覆琢磨。

晚上,江隨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,裴秋安還保持著剛才的姿態,倚著床頭蜷著雙腿,電腦放在腿上,眼睛緊盯著屏幕,手指滑動著觸摸板,時不時皺著眉頭,神色極為認真。

一縷頭發從耳邊掉落,她自然把頭發別在耳朵後,很快又掉落下來,她又別在而後。

但動作明顯的不耐了些,來來回回老幾次,頭發才算是老實了。

剎那間,他的心被填地滿滿的,然後他想到了一個重要的事情,“家裏套快用完了。”

裴秋安有些詫異,明明自己前不久才在網上買了一箱,怎麽這麽這麽快就用完了。

這就是縱欲的鐵證,一想到這,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她覺得這幾年好像特別容易累,有時還會出虛汗,飯量也小了,這事兒幹多了莫不是男女一起掏空。

之前她不知在哪本雜志上看了一篇文章,真假也說不準。

大概就是說男性普遍性到了三十歲那方面功能就嚴重下降,而俗話說的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,也不過是男性為了掩蓋自己的不足將責任甩鍋給女性。

那時候她處於對兩性知識較為懵懂的時期,看這種文章還有些不好意思,不過印象倒是深刻。

裴秋安擡眸掃了他一眼,輕飄飄地說:“我是不是要誇你可真厲害,不過你這也要奔三的人了,還是註意一點,別精/盡人亡。”

江隨神色自若,單手拿著雜志,另一只手十分自然地挪到她的大腿上。

眼睛裏帶著不太正經的笑容,瞥了她一眼又很快收回視線,“是你厲害,你總能讓我控制不住。”

過了半個小時,裴秋安合上電腦,等她上了廁所躺在床上,一旁原本老老實實的江隨立刻翻身壓過去。

裴秋安有些抗拒,手肘抵著他的硬邦邦的胸膛,“家裏不是沒有套了,你別亂來。”

江隨拉著她的手向走去,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:“反正今晚收拾你是夠的。”

她低頭看去,原來裝備都已經齊全了,就等著她上床來呢。

這個夜晚的確失控,後來裴秋安沈沈浮浮,迷迷糊糊,任他為所欲為。

第二天一大早,裴秋安感受到旁邊的動靜,她揉了揉眼睛,腦子裏還盤旋著一個疑問。他說的收拾什麽意思,而且昨天晚上用的力氣確實是大了些。

“我是哪裏得罪你了嗎?”

江隨溫熱的嘴唇貼上她的臉蛋兒,“我不是記仇的人,收拾了,也就忘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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